『喵』雙向期望-第七章-犬族

恆

先前篇章往這走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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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我，布卡，還有羅根、梅格、艾力克，我們還在年幼時都是在大媽的照顧下長大。

　　就算是喵身的我，也跟這裡大家樣貌不同的我……
　「布卡，今天玩得高興嗎？」大媽仍會笑容滿面地對著我，也是我得以繼續待在這的動力。

　我們全數待在大媽的孤兒院，大媽是這部落的孤兒院院長。同理的，這也代表我們都是孤兒。就是這樣，我以為能無憂無慮的玩下去，就這樣生活到永遠……

　「大媽！」某日，我跪倒在大媽的身旁泣不成聲。
　許多野狗跟我一樣，因為多年以來支撐起這個孤兒院的支柱，倒下了。
　我們都不明白這是怎麼發生的，但是都可以很確定，究竟是誰做出這樣的事……

　「給我再快一點！不然你們的晚餐就沒著落啦！」一野狗大聲吆喝，而我們在一跑道上全速衝刺著，即便是處處傷痕也無心顧慮。

　自從大媽不在了以後，我們都全數被迫參加了軍事訓練。
　初期是因為大媽在的關係，我們才可以開心的玩著。也正是因為大媽相當反對我們去接受軍事訓練，也可以說是野狗族當中的眼中釘。

　「我決定要去旅行學習醫療。」在參加軍事訓練之前，艾力克先下了這樣的抉擇。
　「反正……我的運動細胞本來就不好，而且我相信有了這樣的技能的話，一定可以幫助所有種族的。」他微笑答道。

　艾力克天性善良，就算是與野狗族偶有摩擦的喵喵一族，他也相信喵喵並不是什麼壞種族。
　「為什麼有些喵看起來明明就是沒有接受過戰鬥訓練，卻還是被抓了回來？」以前偶有出兵回來時，總會抓到一些喵。
　我想是在那時艾力克更確信了這樣的信念。

　經過了多年，我們也長大了。
　我、羅根、梅格，我們都成為了菁英部隊的一員。羅根已是身手敏捷的刺客大師；梅格則是卓越的弓箭手；而我，因自製了特殊武器的圓盤狀血滴子，成了特殊兵種。

　艾力克呢？他偶會回來，說著在旅行上的趣事，不論是什麼樣的種族，他也會進行醫療，成了一名出色的藥劑師。

　然而在某次，聽說艾力克回來了，我正高興得準備久違的相聚，卻見往艾力克家的路上聚集了不平常數量的野狗。
　「布卡！」羅根從野狗群中穿出，慌忙地向我跑來，「出事了……」聽了這句，心頭上寒氣掃過似的……

　全速趕到了艾力克家，卻發現與剛剛不同的，現在連一隻野狗也沒有。
　「艾力克！」我粗魯的打開了門，只差門沒差點壞掉。
　現場像是被巨人踩過一片散亂，梅格已經在艾力克一旁照護，但是……

　「艾力克！」我二話不說衝到艾力克一旁，見他顫抖著、抽搐著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。
　「大將……那瓶毒酒……」他勉強指向了倒在角落的酒瓶。
　大將下的毒？可惡！在大媽之後，連艾力克也不放過嗎？就只是不想與喵們發生鬥爭，就只是幫助其他種族療傷，這樣也錯了嗎？

＊

　「最後我們還是救不了他……」布卡放下了掌中的茶，現場是低氣壓般，誰也不願開口。

　「那、那個……」茗翼嘗試打破沉默，卻又顯得幾分不對而尷尬，「原來布卡也有這樣的過去。」最後這是她所能想到的話。
　「之後來到喵王國的事也說來話長就是了。」布卡語帶感嘆地笑笑。

　「藥弄好了。」隨後，艾力克拿著一紅一藍的藥水前來，「布卡，這個給羅根。」遞過了紅色藥水，而自身是坐在梅格一旁，熟練地將藍色藥水緩緩倒入梅格的口中。

　正當布卡準備傳給羅根，「交給我吧！」漢娜直接拿過手。
　她站在羅根的眼前，「把嘴張開。」命令般道著。
　「等一下！我自己來就好了！」羅根一掌按著受傷的額頭，一掌慌忙地揮著，幾次想把藥水搶過但都被閃過。

　「大媽！」就算羅根向大媽求救，「讓一個女孩子餵有什麼不好？」大媽只是笑笑回應。
　「不是啊大媽！這個怪力女哪裡……」羅根連解釋都來不及，「啊！」嘴直接被漢娜拉開平常的兩倍大，紅色藥水一口氣倒入了羅根的口中，甚至連瓶子一起丟進去了。

　「咳咳！」一陣混亂中，羅根將瓶子吐了出來，紅色藥水也灑了些在地板，有些則從口中流下。羅根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拍桌道：「妳是想殺了我嗎？」

　「現在還不是很有活力嗎？」漢娜拋下了這句便轉身走去，「妳……」羅根想多說什麼話，但怕又惹殺身之禍，於是作罷。

　「是新伙伴嗎？真的很有活力呢！」艾力克笑笑答著，同時也餵完了藥。
　「我是漢娜，請多指教。」漢娜也以笑容回應。

　「嗚……」不一會，梅格逐漸清醒過來，接著坐起身子，「我……」有些茫然地望著自身所在處。
　「好多了嗎？」艾力克問道。
　「嗯，我……欸？」回過神來，梅格驚愣地看著眼前雪白的身影，「艾力克？這是夢嗎？還是說……」他閉上眼想著可能性，「也許是我氣力用盡所以掛了吧。」冷靜地答著。

　「掛你的大頭鬼啦！」梅格被這聲音驚嚇到而望過去，是羅根重新坐回在椅子上，翹著二郎腿地一掌拭去著弄髒身體的紅藥水，「沒看到我身上受傷的樣子嗎？這還是確認是不是夢而受的傷！」語畢，羅根霜掌環抱地哼氣。

　「但是為什麼艾力克會……」梅格的餘光瞥向了坐在布卡一旁的野狗，「大媽？」他二度的驚嚇。

　「這部分也是我要說的。」艾力克笑笑後，在梅格一旁坐了下來，每一位的專注力都到他身上。

　「為什麼我和大媽會在這出現，還有這個小小村落是怎麼回事，我都會解釋的。」艾力克道。

恆

自從我接受了死亡後，心想著也許意識就會這樣慢慢消失，到最後什麼也不記得，甚至忘了我是誰，連存在都是個問號。

　「醒醒。」輕柔的女聲從耳中傳來，但是沉重的眼皮只想讓我繼續睡下去。
　「醒醒。」第二次的呼喚，我皺了眉頭。
　「醒醒吧！」最終，這聲音的干擾遠超過了我的睡意，只好起來一探究竟。

　沒想到醒過來，眼前明亮的世界讓我趕快直爬起來。

　藍天藍，白雲白，呃……我是說天空確實蔚藍得很漂亮，身處在亮白的雲朵上也讓我稱奇。
　然而，更讓我驚奇的是，眼前一位飄散著雪白頭髮、連身上同是雪白色的野狗，銀白的雙眼似乎看不透、摸不清。
　在一望無際的雲海上幾乎快辨認不出有這麼一隻野夠在。
　她和藹的笑容如是不會出現在世上的溫暖與甜美。

　「你是艾力克對吧？」她問著我。
　「是……欸？」我驚呼一聲，我不記得我有說了什麼話？見我有些驚訝，她遮嘴地輕輕笑了笑。
　「我有聽說過你的一些事，所以也有些事想請求。」她道著。
　「請求？」我困惑地皺著眉頭。

　「請跟我來吧！」她伸出了掌。起初我有些困惑，但還是慢慢將掌放到其上，一瞬不知怎麼的，身體像是經過壓力與重力的變化，連雙眼也只見光線的殘影。
　「嗚……」當變化消失時，雖然可以感覺到自身是站在地上，但卻有些暈眩的想吐。

　「我們到了。」她道。待嘔吐感不是那麼大，稍微抬頭看了看周遭，一片綠林……這是？

　耳裡傳來了嘻鬧聲，使我好奇地朝向那望一眼。望穿了綠林之間，就在不遠方有片空地。喔不！是空地之上蓋了許多的木屋，甚至是看到了十幾隻狗玩著。這麼和歡樂平的生活到底多久沒看過了……

　「覺得驚訝嗎？」我看向站在一旁的野狗，她也注視那小小村落。
　「有點。」我答。
　「這正是亞甸大陸上，在某個小小地方的情況喔！」她所說的話不禁讓我開始思考，現在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世界上的最後一件事吧？自身無所掛念之後，也便可以回到天堂了吧……

　「一起看看這個地方吧！」語畢，她便向村落前進，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而緩緩跟上。

　一進去，所有野狗便看向我們這。咦？他們能夠看見我們的身影？

　「犬女神！」「是犬女神！」「犬女神出現了！」他們大同小異地喊著而跑來。
　犬女神啊……咦？犬女神？

　「大家都過得還不錯吧？」在我眼前，名為犬女神的野狗笑笑地摸了摸小小的野狗們。
　「過得非常好！」他們有朝氣地喊著。
　真是有活力的村子，我不禁這樣想著。

　「喀啦！」不遠方門的聲響傳來，裡面走出一野狗的身影，「是犬女神和……」話還沒說完，也想必那野狗跟現在的我一樣，驚訝的像是看著不該存在的事物而互相注視著。
　「大媽？」「艾力克？」我們幾乎同時喊了出來。

　「等一下！這是怎麼回事？」太過錯亂，我不禁喊了出來，甚至抓了抓頭想更釐清一切。

　「由我來解釋吧！」犬女神笑答著，「這個地方，以及我的請求」。

　「首先你知道我被稱為犬女神的原因嗎？」原以為犬女神會直接長篇大論，卻反而先問我一句。
　犬女神……一直以來都是稱為野狗族，犬的話難道會是？
　「看來你猜到了。」我還沒回答，犬女神反倒先說了一句。

　「犬族，那是我們原本的稱呼。」犬女神答道。

　犬女神繼續道著：「在很久以前，我們犬族跟喵族相處很好，我想這點很難想像吧？然而，一直到某天，有隻犬立為王，甚至為了增加侵略性，而將犬族改成了野狗族。」犬立為王，如果說他到現在都還活著的話……
　「那隻犬是現在的……哈特大王？」我問著，即便這可能性很低，畢竟一隻野狗……啊不！是一隻犬的壽命很少有超過百年。

　「他就是現在的哈特。」「對嘛！不管怎麼想都……」我重新思考了犬女神說出的話，「咦？」等等！真的是哈特大王？但不可能才對啊……

　「哈特大王到現在也已經活了好幾百年的時間，不過其原因就請你自行去調查吧！」犬女神微笑答道。自己調查啊……不過為什麼還要刻意這樣做？有什麼用意在嗎？

　「而這也是我的請求。」犬女神雙掌捧在胸前，「可以請你，請全村的犬們，讓現在的野狗族恢復到以前和平的犬族嗎？」
這句話在我腦中翻轉了好幾次，「我？讓現在的野狗族回到以前的犬族？」我不得不重新再問一次。
　「還有全村的犬們。」犬女神補充道。

　如此重責大任竟然會落到我身上？如果對方真的是犬女神，那就沒有理由拒絕。但是為什麼會找上我？我明明只是只懂醫療、沒有運動細胞，更別說戰鬥能力了……

　「不用擔心太多喔！」宛如是聽到我內心的聲響，犬女神回應著我，「你很善良，就算是對喵族也不抱傷害的想法，所以我相信這份善良一定可以傳達到彼方。」

　「你的生命，也是我所重新賦予。」犬女神繼續道：「可以接受我的請求嗎？」

　如果說這份善良不是無用的包袱，如果說這份善良還可以幫助到誰的話……

　「我接受。」我答覆。聽了我的回答後，犬女神笑了開來。

　「犬族的和平、犬族應帶有的尊嚴及榮耀，就從這小小的村落開始吧！」犬女神張開了掌，如是撒下了希望與祝福。

恆

「犬女神……」布卡不禁咀嚼這三個字。
　「原來我們所在的族中，也有這麼位女神存在。」梅格嘆道。
　「我想應該是哈特大王將這些事情通通掩蓋住了。」艾力克推測說著。

　「我記得布卡那邊不也是有什麼喵女神？」羅根雙手抱頭地翹著二郎腿，一派悠閒。
　「說到喵女神。」艾力克反先接話，「犬女神有說她相當常跟喵女神聊天呢！」相對艾力克的微笑，其他位都聽傻了。
　「常跟喵女神聊天……」他們幾乎同時道出而仰望想像著畫面。
　原該敵隊的種族，雙方的女神竟相處得融洽，「也太諷刺了……」守星無奈地扶額。

　「布卡、羅根、梅格……」艾力克接著轉面向灰藍色的龍，「漢娜。」而後在面向不同種族的喵族，「還有各位愛好和平的喵喵們。」

　「我想只憑我的話是沒辦法的，讓現在的野狗族恢復以前的犬族，我想拜託大家一起來完成！」艾力克的決心，卻換來一片的寂靜。
　「沒關係……」雖然他有些無奈，不過也心想或許不給別人添麻煩比較好，「那這樣我……啊！」頸被手臂環繞勾住，甚至一瞬差點坐不穩，是羅根稱兄道弟式的搭肩。

　「我們從小就像是兄弟一樣，沒有不幫的理由啊！」羅根笑笑地答著。
　「而且是艾力克親自的請求，那當然更是要全力支持。」梅格微笑道。
　「我想就像犬女神所說的……」布卡站起身子，像是偉大的領導者發表宣言，「艾力克，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改變些什麼，我們也會全力幫忙。」他一掌握拳拍著自己的胸，貌似什麼事交到他手上都可以很放心。

　「雖然不太確定實質上能幫到什麼，但需要的話一定會盡全力幫忙的！」茗翼活潑地高舉著掌。
　「妳確定嗎？對方可是……」即便守星已經很委婉地不想說出全話，也聽出了其意。
　「有什麼關係。」茗翼燦笑回應，「而且如果說要是真的因此可以使兩邊都和好的話，不是也不錯嗎？我很想看看那樣的景象。還有啊……」

　「這邊不是已經有種族融合的活生生的例子了嗎？」茗翼望向了布卡他們，而他們一致地回頭看過，有默契地露出了笑容。

　「對了！」布卡接著取下了掛在右耳上的犬字耳飾，並將它遞到艾力克眼前，「我想把這個交環給你比較好。」

　艾力克望了耳飾一會，輕笑地搖著頭：「我希望你繼續戴著它，繼續幫我看著喵族的歡樂和平生活。」語畢，布卡他們卻是無語地互相凝視著。
　「你們在喵王國的事我略知一二。」艾力克補充道。

　「我真希望你哪天可以親自到喵王國一趟，好好親眼見識一下。」布卡邊戴回耳飾，道出了期望。
　「我想這也得到喵族能夠接受我們才行。」艾力克拉起一邊嘴角的笑容帶著無奈。

　「碰！」地聲響，門被一犬粗魯地打開，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門。
　「怎麼了？」艾力克上前問著。
　「不好了！外面……嗚啊！」一隻不明生物闖了進來，嚇得那犬連忙抱頭躲避，而其他位從座位上嚇得跳起。
　「黑暗生物嗎？」茗翼盯向在空中拍著翅膀散發著黑霧，而只透出如帶有靈氣般白亮雙眼，看似鳥類的漆黑生物。

　「唰！」地聲響，一道光箭劃破了黑暗，是流清放開了弓弦。

　「這到底是？」艾力克趕緊跑到門外，卻見到的是不該看見的景象。

　大大小小的犬們在奮力對抗著數十隻剛剛的黑暗生物，較小的幼犬都進入屋裡避難，擔憂地從窗外看著，甚至當黑暗生物敲打著玻璃更是嚇得逃進了裡面。
　有些犬身上已多處擦傷，而有些更是已敗倒在下。
　「這地方應該是有結界在的，怎麼會被入侵……」艾力克瞠目地道。

　「對不起，雖然我們有在練習，但是卻還是沒辦法應付它們……」那犬跪倒在地，流下的是不甘的淚水，緊咬牙地盡是悔恨。

　「怎麼辦？從來沒有這個狀況過。要是我自己可以……」亂了陣腳的艾力克在某些身影從一旁穿過後，沉下了心思望向了那些身影。

　「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這些可靠的夥伴？」隨著布卡的血滴子張開了俐刃，由他、羅根、梅格、漢娜，所組成的陣丈如為此地帶來了一場勝利轉機的旋風。

　「各位，讓它們看看我們是怎麼完美的結束這一切！」布卡一聲下達，他們有默契地同時各自散開飛野似地前往不同處。

　布卡的血滴子丟出，像是劃破了空氣帶著強力的旋風襲捲。
　它們各自飛奔逃散，好讓血滴子無法擊中。
　布卡的掌緩緩舉起，小指輕輕向左彎過，血滴子像是為了回應布卡，而些微地向左偏去，不偏不倚地擊中一隻正逃竄的黑暗生物。
　好時機！布卡打響了手指，準備讓血滴子引起爆炸讓黑暗生物捲進，但剎時，他瞥見在那附近，有一犬正好拿著陽春的木製長槍與黑暗生物們對峙著。

　「糟糕！」布卡驚呼一聲，血滴子擦起一瞬的火苗，「蹦！」地聲響將四周捲入了爆炸中，附近的生物無一倖免。
　爆炸後的黑霧竄起，火苗仍未燃盡，眼看存活的希望極為渺茫……

　一灰犬抱著拿長槍的犬從天而降，布卡才得已鬆一口氣。
　羅根雙眼瞥向一旁虎視眈眈的它們，它們隨即展翅極速地攻去。
　面對好幾隻的攻勢，羅根巧妙地閃躲，甚至像瞬間移動忽然跳脫了攻擊範圍。
　他將犬放下的同時，面對它們的衝來，他鎮定地從大腿上的袋子拉開，拋出些飛鏢如浮於空中，清藍的雙眼發亮一般，一個又一個抓住了飛鏢向前投擲，各個準確的擊破。
　唯獨剩下的最後一隻，羅根拿開了身後的雙匕首向前衝去，即將交鋒的那刻……

　「啪唰！」它被一弓箭打穿。「嗚啊！」羅根也被嚇得退了幾步，轉而面向罪魁禍首氣喊道：「喂！你是在做什麼？我差點就要被你的弓箭做掉啦！」

　「不好意思啦！」梅格相對是輕鬆地笑答著，「反正都解決了有什麼不好？」
　「你……」即便羅根還想說些什麼，但現場的情況實在由不得他，只好先閃避著它們的攻擊。

　羅根向後跳躍，「碰！」「咦？」不知是什麼擋了他的去路，「到底是什麼鬼東西……」他邊抱怨邊把頭轉過去看個究竟，但一看到真面目，便被嚇地瞪大了眼。
　「蛤？」那身影轉過身，「你再給老娘說一次看看。」漢娜頭上爆出青筋，扛著重鎚彷彿他可以見到生命的終點。
　羅根雙掌趕緊揮著，「不是！妳聽我解釋……」，話還沒說完，一個重鎚迎面而來。

　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││」在小小的村落中，羅根的身影飛越了地平線。

　無心去顧慮剛剛所發生的事，「來！這邊！」茗翼引導著受傷的犬們回到屋內，艾力克也同時在屋內盡全力地製作更多的藥水。

　一黑暗生物的襲來，茗翼揮了掌，切出的風刃朝它而去，但被輕而易舉地閃過。
　「欸？」茗翼一再地嘗試切出風刃，但對飛快而敏捷的它都從一旁劃過。
　眼看它鋒利的嘴就要貫穿自己，前一刻，她害怕地閉上了眼。
　「果然我還是幫不上什麼忙……」

　「碰！」地一聲，茗翼重新睜開了眼，是守星拿著星狀盾牌抵擋在前。
　「妳不是希望能幫上伊諾嗎？妳不是想跟他站在同一陣線與他分擔所有的喜怒哀樂嗎？」

　「那就不要畫地自限的自我放棄啊！」守星的大喊直打進了茗翼的心底。

　是的！自己確實很想幫上伊諾，可是現在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表現？這樣下去又真的可以幫上他嗎？或許現在自己的能力還不足，但是不代表以後都會是這樣。

　「對不起。」茗翼雙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些，「我會努力的！」面對茗翼重燃希望的堅定雙眼，守星輕勾起嘴角。

　「這應該是最後了。」流清發出最後的三箭貫穿，殘餘的黑霧裊裊升起，消散於藍白的天空。

恆

　「看來都已經解決了？」說這句的不是所熟知的聲音，而是不遠處朝這走來的三個身影。
　「咦？」茗翼看著那三個身影驚呼一聲，「我記得你們不是在那個空間裡出現的……」

　「哎呀！是你們啊！」黃色條紋的橘喵笑道。
　「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？」守星問道。
　「一些黑暗生物行動貌似有異常，所以來到這看看。」帶旋白花紋的綠喵答著，「反倒是你們為什麼會在這？」

　還來不及解釋，「如果是想找恆的話，我們知道他在哪。」帶白浪花的海洋藍的喵如剛睡醒般有氣無力地道。

　一下還反應不過來，「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－－」茗翼驚訝地拉了長音，「那、那可以帶我們過去嗎？」而後畏畏地將雙掌交握問著。

　「可以是可以，那他們呢？」綠喵輕抬個頭一下示意。
　「我們打算留在這一段時間。」布卡道，「我認為有必要好好為犬族做些打算。」

　「雖然救恆也同樣重要，不過你們的話是可以的吧！」布卡轉而望向那三隻喵，「跟著他們的話。」

　布卡與綠喵互相凝視，用眼神傳達什麼訊息一般。

　布卡隨即轉身過去走離，羅根、梅格、漢娜也跟了上去。
　梅格靠向布卡一旁，「布卡，你認識那三隻喵嗎？」
　「不認識。」布卡簡單俐落道，便繼續走自己的。
　「那能夠放心交給他們嗎？」梅格反問。
　「可以。」布卡再道。

　「他們看起來跟恆也熟識段時間了。」

＊

　之後，茗翼、守星、流清，他們一同跟著那三喵走著，一路上也聊了不少。

　「欸－－」橘喵帶些驚訝與喜悅拉了長音，「所以說妳改名了？」

　「是啊！」流清低下頭來靦腆地微笑，「我希望藉由這樣來開始改變，而不是一直佔據著別人的名字。」

　「這樣很不錯呢！」橘喵笑答，「我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呢。」橘喵閃亮地轉了一圈，「我是日陽！」而後有些隨意而懶洋洋般雙掌托向一旁，「綠喵的這個是風靜，然後另一位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就是澈藍。」

　「誰呆呆的啦……」澈藍就算反駁，也是沒精神般說著。

　「我們的話是……」茗翼還沒說完，「茗翼和守星，對吧？」日陽搶先一步笑笑地回答，他們卻是看得無語。
　「嘛！」日陽將小指輕放在嘴上，「我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事的。」

　「有些事還沒跟你們提。」風靜答道，「等一下的狀況千萬不要被嚇到了……」

　「沒問題的！」茗翼活潑地帶著輕快腳步，隨著翻過了草叢，暗紅的天空佔據了視野，原本的自信被眼前的另個事實所打散，「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……」

　所看見的，是恆被金黃色薄膜所包覆飄於空中，如進入了深層睡眠熟睡著。